| 立子異言堂 |
．文章構想時間：2000/09/04 |
| ■文章標題：雲動的日子
■前言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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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■作者：哇哩 | ￭文章主分類：心情生活 | ￭文章子分類：生活隨筆 |
| ■文章標題：雲動的日子 □呻吟 我的心是支離的靈，今天的值日生不喜歡被人叫憂鬱。 翻了很久很久，想找出那首叫「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」的歌，如果沒記錯，應該是陶晶瑩唱的，我只記得裡面有一句歌詞，至於它的旋律是什麼，沒有印象。 「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，遇到好的男孩，我一定去追……」 一點印象也沒有，實在想不起來它是怎麼哼的。 也沒什麼目地，只是忽然很想聽這首歌的全部，聽看看它的旋律，或許這是一首相當無聊的歌，才讓我記不下來的也不一定。 忘性很夠，才牽扯出堅強。迷迷糊糊，吊兒郎噹的，總可以擺出一臉欠扁的模樣。 不要再催促了，我逼不出絕世的讚譽。還怕適得其反，引來更多出乎意料的咒罵，不如去找一首已經練過，走音不深的歌來唱。這首歌，還是別想。 來吧，我們一起啊啊唱，音樂老師說的，嘴巴要張大到能塞下一個芭拉，丹田要用力，記得嗎？就是發出那種像殺雞似的高音，女生班才能辦到的清嘹。 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 □第一次真好 「６８」這是我第一篇新詩的分數，也是第一次拿到這成績； 「過於青澀晦暗」這是我第一篇新詩的評語，總共有六個字； 「垃圾筒」，這是我第一篇新詩最後的結局。 高一的作文薄很瘦，我常常把寫好的撕下來揉掉。只要有一點點不滿意，就全毀了。這個年紀是不能允許委屈求全的，青春裡面總是浪費的成份居多，狠咬一口年輕，然後就整塊整塊地丟棄。 某一天被導師拿出驕傲得意，那個嚴肅又俏皮的人，用謹慎又興奮的神情，一字不漏地站在講台上，唸著某同學的文章。 那一篇分數是九十，可是我忘了裡面有什麼。 裡面有的，大概也只是些因為過於在乎，所造成的面紅耳赤吧！ 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 □書上沒有說 「這是羊蹄甲、這是麵包樹、這是繡球花、這是黑板樹、這是……」這是烏龜妹，和我在回家的路上。 我們常常等不到車，拉著她步輪有益身心健康，真的。 唸了十幾年的書，沒碰到告訴我如何和植物有感情的。我的教科書裡只有白白的虛幻的用不太到的「常識」，它只會說陳之藩寫出的著作是劍河倒影、在春風裡、旅美小簡；只會說躺在第一冊國文課本裡的文章標題叫「哲學家皇帝」。 至於還有什麼？ 拿了一本聖經，翻掀到馬太福音，創世紀，開始看一個男人在馬廄出生，智者發現東方有光，然後一直翻到他被釘上架，我來不及看完。拿起稿紙開始畫虎蘭，老師說要寫一篇讀書心得，算學期成績。 另外一個同學寫的是「金剛經」的心得感想，我們約好看完之後交換，以示對神明的公平。雖然後來我們都一直沒有看完，我想這個約定還是沒有違背過吧！ 誰也沒規定，要執行的東西得做到什麼程度才算可以。誰也沒有放下身段，瘋著去淡海的無人路上用自動相機照下墮落的身影，誰也沒有戒律，說分開多久的朋友需要散發什麼音訊。 我們都離開了共有的交集，再也無法使用統一版本的書，唸出誰都能掌握的分數，再也沒能開啟螢螢燈光，一起等待留守教官拎著大號擴音器趕走夜讀學生的恐懼；沒有圖書館裡搖醒沉睡同學的粗魯…… 「妳怎麼知道這麼多植物啊？」 「有一本書，叫『認識路旁的野草』，白紙黑字，寫得很詳細…」 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。 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 後記： 剪下片段的高中歲月回味，順便紀念今年五月（或六月？）結婚嫁掉的高中導師，那個亦師亦友亦姊妹，曾經說過還沒想清楚結婚要幹嘛的女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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